【杂谈】我的小说写作思考(一)

凯特-决心瘦成一道闪电:

当年混家教圈…为了一个回穿脑洞考据了
一战,二战,萨伏依王朝,意大利黑手党,黑手党迁移【意大利至美国】
现代史【意,美,日三国】
考据的资料时间跨越了将近90年,甚至特意去翻了原版书

帮基友做知识储备,直接把史密斯夫妇里面的所有武器考据了一圈…

以至于写个文评觉得有必要的话都要用数据做根据…


后来一脚踩进靖苏…以为不用研究了…

结果认识了你们水哥…

阿酒@清杯酒 的一句“黑苏白琰”我俩脑补人物架构和背景相关之后发现这玩意儿一旦写成,8万字打底【黄手再】

结果前些日子和水哥鼓捣别的…就想开个车…脑补之后发现即使省了细节之后,人物心理,人物心理,故事背景,战役,城池等等都考据下来,再写出来也是5万字打底

感到了森森的恶意

不过在写文之前对自己要创造的世界有个比较透彻的了解和大致的把控,个人认为是必须的


芳华水恋:



  时隔近两年,在靖苏圈再一次找到了创作的热情。




  最初动笔写作已经是小学还是幼儿园(……)时候的事情了,开始试着写小说是小学大概三四年级还是五年级附近,试着写同人是初二开始,真正开始觉得自己开始进行“小说写作”这个行为,是高一。(因为我自己还写散文、现代诗、古体诗词等等各种文体,所以此处仅算小说写作)




  写了这么多年东西,直到了去年萌上靖苏,开始新一波的疯狂写文之后,我才真正开始反思写作,思考写作。




  量变引发质变。写到了足够的量,写了不同题材、不同内容的许多故事,而今我每写一篇文、每做一个文的设定,甚至看一场电影、经历一段事情,都会去思考写作相关的问题。我会分几个部分来慢慢写我这段时间的各类思考。一家之言,写的可能会有些凌乱,欢迎一起探讨。








1、作者不必写出全世界,但作者必须知道全世界








  不要脑子一热,想到一个好点子就开坑。




  当你想到这个点子、来了灵感的时候,你需要想通一件事情:从这个点出发,你构建的整个故事,是怎样的?




  这里面,主要就是所谓的“设定”。人物的背景故事,这个故事中所特有的一些条件、细节,甚至是你故事开始之前或者故事整个大背景的年表一类东西。




  你可能不会把设定里的每一个部分都写出来,都明明白白地体现在文里,但是你作为作者,必须要知道这一点。可能有些细节的东西,在最开始的时候并不一定能想到,在后续慢慢补充,但是在最开始,你就必须对你的世界有一个大的把控。




  在这个世界里会发生怎样有意思的事情?遇到事情,你笔下的人物会怎么办?前者与世界本身有关,后者与人物的背景设定有关。甚至可以这么说,在创作小说达到了某一种境界之时,你就已经不是在单纯的用笔写你脑海中的故事,而是像偷窥狂一样,在你创造出的世界里跟随着你的人物,看他们在做什么,用笔去记录下来而已。他们不是刻板的、僵硬的角色,而是活生生的人,或者别的什么生命形式。你无法对每个人物的过往一点一滴事无巨细的描述,但是起码,你不要单纯的说这个人“冷酷无情”,或是“温柔体贴”,这只是标签而已。是性格如此?还是因为某一件事情、某些经历让人物造就了现在的某个状态?这些都是必须要考虑到的内容。




  以上多说的是人物。关于世界,你要知道这个世界里有什么规则,曾经发生过什么值得世界去记住的大事,有什么与你人物息息相关的事件。也许你的写作中用不到这全部的内容,但是它们会让你的世界更完整,在写作之中涉及到世界本身的部分,参照你对整个世界的描述来创作,会显得更加真实、立体。




  你是在讲故事,这个故事发生在你所构建的一个世界里。对于你故事中的人物来说,这个世界就是他们的全部。你所写出的,也许只是这个世界的冰山一角,但作为作者,你看到的绝不能仅仅是这水上的十分之一。








  关于上面说在小说到达某种境界之后像偷窥狂一样写作这一点,我再补充一些我的看法。




  我相信很多人都知道福楼拜写到包法利夫人死的时候伤心痛哭的故事。当小说到达一定程度,人物彻底活起来之后,作者本身是无法完全掌握剧情发展的,甚至有的时候,它会脱缰走向之前你可能并没有想到的方向。但这不代表你不去掌握故事的大局。故事本身内部的逻辑联系一定是紧密的,情节前后之间一定是有关联的。我个人看网文非常少,因为觉得网文看多了无法提高自己,还是喜欢看正规出版的作品,不过偶尔也会一时兴起翻翻文,或者看看基友推荐给我的东西。前些日子就翻到一篇几万字的中篇,读下来感觉就是作者本人没有思索清楚到底要写一个什么故事(没有把握住故事的大局),也没有弄清楚情节的前后逻辑。设定的细节很有趣,但是情节的构造和联系上就让人感觉到这篇文的背景太过单薄,人物也不够立体。总的来说,就是脑子一热,想到一个有趣设定开了坑,却并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写什么。而“要写一个什么背景下发生的什么人的什么故事”这一点,是小说作者必须要考虑清楚的事情。




  PS:字数的多少并不是人物和世界单薄与否的衡量概念,寥寥几笔也能勾勒出一个很完整的面,这就是我下面一点所要谈到的东西。








2、show it,not tell it








  这就是我在lof看到的一个说法,结果我找不到那篇文章了(……)。它和以下我要写的第三点与我一直以来秉承的一个观点“作家退出小说”很相似。




  硬讲可能会比较生涩,以下举个例子应该会比较容易明白。




  因为举例的文是我自己在实践这一点中写出来的作品,也许还会比较生硬,我会在其中写出我自己对这一点的理解,欢迎大家讨论。




  白色情人节的靖苏文 《谓谁》里面,我想写AI萧景琰的体贴和细心,但是就像我在上一点中提出的那样,不能贴一个标签说他“温柔”“体贴”,而是要读者自己来得出这个结论。




  在写能表现他体贴细心的细节时,就是在“show it”。











  “你那边真没事?”梅长苏还是有点不放心。




  “没事,明天再去就好了。”萧景琰说着把伞换了手,自己绕到梅长苏的另一侧走,“风向有点变了,你走这边。”











  我自己写的时候就写出了这么一个细节。并不是直接去“tell”读者他是一个这样的人,而是通过人物本身的行为举止来表现这一点。




  同样的,在我所读过的一篇对于“作家退出小说”这一点论述的文章里,也有如下的观点:




  “客观叙事则只呈现人物所见所闻,叙述者不作主观评价,也不分析人物心理,心理过程体现为人物行为本身。”(张永刚《作家退出小说的可能及价值》)




  所写的一切,体现人物本身的特点,是拥有某个特质的人在这种情况下的所说说说做所想,而不是用说教、宣讲式的文字,从你——作家的角度,来告诉读者,这个XXX是一个怎样的人。最后的结论,由读者自己从你的文字之中得出。




  这一段的最后,摘录我的写作启蒙老师(也就是我三次元唯一的女神2333)在前段时间和我闲谈时候说的两句话。







  “写东西一定不装。一点儿都不行,装,就恶心。自己得过得去才行。”




  还有我给她看“show it,not tell it”这一点时她的说法:“我解释是,你只管,不用解释,读者不是傻瓜。”







  (我问她,读者里有傻瓜怎么办,她的回答是“如果是傻瓜,也不值得解释”。后来又补了一句“不是傻瓜,不需要解释,是傻瓜,不必解释。解释,自己就是傻瓜!”)








3、你是上帝,但你要让读者走进你创造的世界








  这一点还是来自于“作家退出小说”。说来,这个理论就是我女神在高中时候安利给我并讲解的。写文写到现在,我一直在努力试着朝这个方向靠近。




  分为两个小点。








(1)




  在写作一篇小说,尤其是背景相对复杂或者比较有特色的小说时,对于世界观本身的解释就成了一个问题。很多人写作时会单独辟出一些段落进行世界的讲解,这样就显得极为突兀。尤其是正在讲故事,突然冒出来一段类似说明文似的段落,实是牵强。




  设定这个东西,如果放在文外解释也就算了。当然,最精妙的,还是不另外解释,把这个世界里的一切,在文中慢慢写出来,最后让读者去勾勒作者创造的世界。




  用我自己的文解释的话……最近的应该是生日自贺《蓝图》。双层世界,没有提前写的设定,一切都在文中。随着故事的发展,世界的真相一层层揭开。这里还隐藏着第二个分点的内容,后文再述。不过这里我还是想推荐我当年入ACG的第一部游戏作品《沙耶之歌》,相信很多人知道甚至玩过。虽然是一个带些克苏鲁神话意味的暗黑向游戏(或者说视觉小说,因为一共就两个分歧选项三个结局),但是内里体现出宏大而又残酷的背景,是我至今所佩服的。此处不谈故事本身以及它商业化的部分,就在故事一步步发展中慢慢揭开的可怖背景这点来说,它的小说本身就值得一读。我当年就是先读了小说(亦即游戏文本)再去玩了游戏,所以最开始接受的是纯文字的内容。当然,《沙耶之歌》本身带有一定的恐怖元素,而且世界观深刻而扭曲,所以……建议还是先看看网上对于它的说法再考虑接不接受我这个安利。(水哥的暗黑之魂起步作品大概……就是它和《空之境界》了……)








(2)




  这个分点主要说上帝视角的问题。




  作者对于其创作的作品是全知全能的,但是读者不是,人物也不是。




  你要做的是什么?是让读者走进你创造的世界,去观赏世界中发生的故事。人物看不到的,读者也不应该看到;人物不知道的,读者也不应该知道。




  不要随便开上帝视角,去向读者解释这个故事“是什么”。让读者跟随着你文中人物的视角,仅仅去知道人物知道的一切。(但是再看第1点,作者必须知道你的作品“是什么”。)




  当然,读者会从其他人物的视角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读者知道的会比单一的某个角色知道的东西多,但是读者不应该知道所有角色都不知道的东西。




  知道一切的,只有你,作者。




  你是你世界的上帝,是世界的主宰者。








第一篇暂时就说到这里,全部是随心所写,文字难免零碎。




下面大概想说的有




长篇小说的剧情选取




短篇小说的节奏感




虐文,为什么会让读者觉得虐?




构思一篇小说时,我在落笔之前想了什么




以及对我自己来说几篇比较重要的自己写的文中所有的相关写作方法分析








继续安利这篇文章




作家退出小说的可能及价值








以及,摘录两段我女神写的文章。偷着去翻了女神的空间扒拉下来的,反正她看不到啊哈哈哈……




有些不便于在此放出的内容我删去了











      认识他们是在大学一年级的暑假,一位朋友的生日舞会上。这位朋友的父亲是学校的老师,所以借到了天文系或地理系的一间教室。南京大学的北园,教学区,天文系和地理系在一栋楼,东南楼,明式建筑或民国式建筑吧。我是去充数的。




  我那时二二糊糊,对交谊舞之类的不感兴趣,不过到现在,我还是不爱这种交谊舞。




  既然是充数,就坐在教室的最后,前面的地儿就让他们跳舞了。




  坐在教室后排,顾自吃着各种瓜子和糖。




  我不会嗑瓜子,我只会咬一下,然后用手剥开,再吃到嘴里,很不容易的一项工程。我得心无旁骛地干活。大概是我旁若无人专心之至狮子捕兔般吃瓜子的架势很可笑,听到不远处有人议论什么。一看,是几位男生,就客气而礼貌地互相点头微笑。继续干活。




  其实我对嗑瓜子之类休闲活动向无兴趣,至今如此。可是怎么办呢。大家都在热火朝天地跳舞,我没事干,又没带书,先行离开不合适,干坐着太尴尬,只好吃东西。




  可是不能只是一个劲儿地低头猛吃,吃相太难看。于是一会儿抬一下头,一会儿抬一下头,就像酒桌上不能一直手攥住筷子不放,要一会儿放一下筷子,跟别人说上两句话,再拿起来吃几口,一会儿再放下。表示教养。




  抬头了,又看到那几位也不跳舞的男生,就又互相点头微笑。




  这几位男生不像我这样如此地严阵以待对付瓜子,在我又一次抬头表示吃相不难看的时候,他们看看我,礼貌地征得我同意,坐过来了,其中一位年纪看起来大一点儿的男生说:要不我们打扑克吧。我说我只会“争上游”。那就争上游好了。他们也是干坐着太尴尬。于是我们打扑克,聊以打发这嗑不出臭虫的时间。














  八九年上半年,我从北方调回南京,众所周知的原因,全国都乱哄哄的,我和钟郭石失去了联系。




  这一别,就是二十五年。




  九零年我成家了。




  九一年开始找他们,写信,一封又一封,退回,查无此人,退回,查无此人;到邮局打电话,那时打电话很奢侈,得到邮局,把电话号码或单位名称告诉工作人员,然后在一部指定的电话机前守候,有时一个小时都轮不到,一次一次,我去打这样的电话,邮局的人都认识我了,可是,没有找到。泰州还好,人家还很客气说没有,后来还给了我一个信息:钟一平离开原单位,到深圳发展了。我想我是再也找不到他了.石头杳无音信。无锡给我留下极坏的印象,他们原单位的门卫,单位办公室的每个人,无论我怎么央告,都非常粗暴地说“没有”“不知道”“不认识”。每年我都找他们,就是找不到,二十多年了,我失望了,我以为这辈子看不到他们了。心中无限地凄凉。那些昔日的温暖蕴藏在心中,厚厚的,时光流逝,销蚀不去,那是我年轻时的记忆,这些记忆越来越重,沉甸甸地压在我的心头。记忆没有载体,叫人情何以堪。




  饱饭闲游绕小溪,却将往事细寻思,有时思到难思处,拍碎阑干人不知。
  辛稼轩当年一定是哭的。




  【此处删除一句,关于一些在这里不适合放出的情况】有几年,我每天骑自行车带着孩子上下班。不想在大街上吸尘,就走小道,每天经过玄武湖的解放门,鸡鸣寺后面的台城。台城边上有一片空地,很适合孩子玩耍。有天傍晚骑车经过台城,孩子要玩一会儿。驻车看她玩,春风习习,路边树木葱郁,低垂的柳条轻摆,心中突然起了莫名的感伤。无情最是台城柳,依旧烟笼十里堤。




  年纪大了,越来越想老朋友了。




  许多挫折以后,去年,通过网络,找到了他们三个。石还在无锡,钟在深圳,郭还在四川。当确认真的找到他们,与他们一一联系了以后,我哭了。没想到这辈子还能联系到他们。几天后,石头来南京见我,带来他的爱人。那是2014年9月19日。石头的爱人很不错,他们的孩子也工作了,一切都好。那时我想,要是钟郭都来,全家都来,该有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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